关键词: 侵权责任分担 受害人过错 连带责任形态 补充责任形态 不真正连带责任形态

　　内容提要: 《侵权责任法》的立法结构是“一般与特殊”结构，体现在侵权责任构成制度和侵权责任分担制度两个方面。《侵权责任法》上的受害人过错制度仅包括过失相抵责任形态和受害人责任形态，没有规定比较责任形态。一般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制度较为完善，对充足原因理论的借鉴具有创新性，但缺乏统一的最终责任份额确定条款，出现了条文冗余。特殊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制度中，劳务派遣单位未尽合理选任义务的补充责任形态规定具有创新性，部分不真正连带责任形态的规定不尽明确或者被规定为了连带责任，司法适用中应该予以注意。

　　《侵权责任法》共计92个条文，除去第1条“立法目的”和第92条“施行时间”，剩余90个条文中，涉及侵权责任分担制度，[1]即与受害人过错制度与数人侵权责任制度相关的条文有38条，超过总条文数的40％，这与比较法和我国侵权法上侵权责任分担相关制度是立法增长点和司法实践热点的现实是相一致的。尽管最终《侵权责任法》并未采纳“责任分担”的用语，但也足以说明立法者已经不自觉的注意到了侵权责任分担制度在现代侵权法上的重要性。本文是对《侵权责任法》侵权责任分担制度立法体例与具体规则的评析，供学界和未来制定司法解释参考。

　　一、《侵权责任法》侵权责任分担制度立法体例评析

　　《侵权责任法》在立法结构上体现为“一般与特殊”结构。该结构和“总则与分则”结构的差别是，一般规则部分有独立的调整对象，而且是法律适用的主体；而总则部分往往没有独立的调整对象，而主要是以分则部分作为法律适用的主体。“一般与特殊”结构和“总则与分则”结构的共同点是，特殊规则/分则部分有规定的，依照该规定；无规定的，适用一般规则/总则规定。[2]《侵权责任法》的“一般与特殊”结构同时体现在侵权责任构成制度和侵权责任分担制度两个方面。侵权责任构成制度的“一般与特殊”立法结构，即第二章和第三章主要规定适用过错责任原则的一般侵权行为类型，第四章到第十一章主要规定适用过错推定责任原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的特殊侵权行为类型，[3]这是《侵权责任法》的基本结构。

　　由于《侵权责任法》未对受害人过错制度和数人侵权责任制度进行整合，侵权责任分担制度的“一般与特殊”立法结构分别体现在受害人过错制度和数人侵权责任制度两个方面：第一，受害人过错制度的“一般与特殊”的立法结构，体现在一般侵权行为类型与特殊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的适用规则和立法技术有所不同。如在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受害人故意和重大过失的适用以法律明文规定为限，而医疗损害责任中受害人过错制度的立法体例存在一定的特殊性。第二，数人侵权责任制度的“一般与特殊”的立法结构。我国侵权法上一般认为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包括连带责任、按份责任、不真正连带责任和补充责任四种。[4]这种对于数人侵权责任形态的平面列举，还缺乏系统化。笔者认为，在数人侵权责任形态的类型化上，应该特别考虑到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制度是以按份责任与连带责任的区分为原则，不真正连带责任与补充责任为补充的基本态势。应该从法律适用、内部份额和立法技术角度将四种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区分为一般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和特殊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两类。按份责任形态与连带责任形态是一般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适用于所有的侵权行为类型，其适用规则是法律规定承担连带责任之外的情形，都承担按份责任。在内部份额上，每个责任人都承担一定份额的最终责任，连带责任人承担超过自己责任份额后，可以向其他连带责任人寻求分摊。在立法技术上，只对适用连带责任的侵权行为形态进行一般性的规定，在特殊侵权行为类型中除非存在法律适用疑难，一般不予列举。而不真正连带责任形态和补充责任形态是特殊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仅适用于法律明文规定的侵权行为类型，其中补充责任形态适用于过错责任或者过错推定责任侵权行为类型，而不真正连带责任形态适用于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在内部份额上，只有最终责任人承担最终责任，其他责任人在承担责任后，可以向其追偿。在立法技术上，不但在特殊侵权行为类型中大量存在特殊侵权责任分担规则，在过错责任领域如果存在特殊侵权责任分担规则，也需要单独列举规定。法律无明文规定的，只能适用一般数人侵权责任分担形态，法官不得随意创设。[5]

　　二、《侵权责任法》受害人过错制度的立法体例与规则评析

　　（一）受害人过错制度的基本理论框架和立法体例

　　受害人过错是要解决损害赔偿责任的有无和责任范围问题，[6]因此受害人过错制度的类型化主要应该着眼于受害人过错在不同情形下对侵权责任分担制度的影响，以法律规范的实际效果作为区分标准，对受害人过错制度适用“三分法”：[7]第一类，将受害人的行为是损害发生的唯一的、排他的法律上原因的侵权行为形态称为受害人自损形态，其对应的侵权责任形态即加害人责任的免除，称为“受害人责任形态”；第二类，将因受害人的过错导致的加害人责任减轻的侵权行为形态称为受害人过失形态，其对应的侵权责任形态即减轻加害人的责任，称为“过失相抵责任形态”；[8]将法定的特殊侵权行为类型中，因双方或者多方过错导致责任分担的侵权责任形态称为“比较责任形态”，其法理与过失相抵责任形态类似，但应直接适用法律规定的比例分担损害。[9]上述第一类和第二类分别对应《侵权责任法》第27条和第26条，而“比较责任”制度由于《侵权责任法》第46条规定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的，依照道路交通安全法的有关规定承担赔偿责任。”在该法条文上并无明确体现。[10]

　　在立法体例上，《侵权责任法》延续了《民法通则》采纳的大陆法系20世纪中叶以来借鉴美国法学会《侵权法重述·第二次》的体例发展出的受害人过错制度“总则＋特别列举式”立法方式，即在一般侵权行为类型部分对受害人责任形态和过失相抵责任形态进行一般性规定；在特殊侵权行为类型部分，尤其是在无过错责任领域中对受害人过错制度进行特殊规定的方式。[11]

　　（二）与受害人过错制度相关的术语体系分析

　　有学者提出，第26条和第27条在受害人一方的术语表述上存在不一致的问题，第26条使用的是“被侵权人”，第27条使用的是“受害人”。纵观整个《侵权责任法》，“被侵权人”主要被用于指称享有侵权请求权的民事权益被侵害的民事主体。在一般侵权行为类型中，与“被侵权人”相对应的，指称侵权行为实施者的术语是“侵权人”，这对术语主要是用于确定侵权责任双方当事人，如第3、13、18、20－23条的规定；也用于对过失相抵形态双方的规定，如第26条的规定。而在特殊侵权行为类型中，与之对应的是各种具体的“侵权人”，有的是用于确定侵权责任双方当事人，如网络用户和网络服务提供者（第36条）、产品生产者和销售者（第43、45、47条）、机动车驾驶人（第53条）、污染者和第三人（第58条）、动物饲养人、管理人和第三人（第78、83条）；有的也是用于表述受害人过错制度的当事人，如高度危险物的占有人和使用人（第72条）、高度危险行为的经营者（第73条）。可见，“被侵权人－侵权人”这一对术语在《侵权责任法》上，主要是对侵权责任构成和适用受害人过错制度的当事人双方的指称。

　　而“受害人－行为人”这一对术语则主要用于两类情况：第一类是以不构成侵权责任为适用前提的公平责任，[12]典型的如第24条规定的公平责任一般条款和第33条第1款后段规定的特殊公平责任类型。第二类是以第27条为统领的受害人责任形态制度，除了该条文外，集中体现在第九章“高度危险责任”中，如第70条规定的“民用核设施致害责任”、第71条规定的“民用航空器致害责任”、第72条规定的“高度危险物致害责任”和第73条规定的“高度危险行为致害责任”等。

　　综上所述，立法者对“被侵权人－侵权人”和“受害人－行为人”这两对术语的运用，基本做到了以是否构成侵权责任作为区分的标准。尤其值得指出的是，在同时规定受害人责任形态和过失相抵责任形态的第72条和第73条中，立法者分别在这两个条文的前段使用“受害人”，后段使用“被侵权人”的术语，十分准确。而第78条规定：“饲养的动物造成他人损害的，动物饲养人或者管理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但能够证明损害是因被侵权人故意或者重大过失造成的，可以不承担或者减轻责任。”由于该条文混合规定了受害人责任形态和过失相抵形态，因此立法者仅选用了“被侵权人”的用语，也无可厚非。只是在司法适用中，应该明确该条文只有在受害人故意的情形下，才能够免除动物饲养人或者管理人的侵权责任。被侵权人的重大过失，只具有减轻责任的效果。

　　（三）受害人过错制度的一般规则评析

　　第26条是过失相抵形态的一般规定：“被侵权人对损害的发生也有过错的，可以减轻侵权人的责任。”该条文与《民法通则》第131条的规定没有本质差别，也就延续了该规则的缺陷，主要体现在如下方面：第一，前段的“也”字，表明该条仅适用于加害人有过错的过错责任和过错推定责任，进而由于双方均有过错，因此其法律效果仅为减轻责任而未包括免除责任。[13]第二，仅规定了对“损害的发生”有过错的情况，没有明确涉及对损害扩大的适用，对于被侵权人的过错发生在损害扩大阶段的情形，只能类推适用该规定。第三，没有明确规定受害人过错规则的适用是职权主义抑或当事人主义。有学者认为，受害人过错的规定是职权主义规定，[14]但也有学者认为，因为受害人过错不能实行过错推定，所以应该由加害人承担举证责任。[15]笔者认为，受害人过错是对加害人一方有利的主张，应该由加害人一方举证，建议未来司法解释予以明确。

　　第27条采纳了“受害人故意免责说”，与受害人责任形态制度有一定的差别。法谚有云：“Volenti non fit injuria”，即对自己造成的损害不被看作损害，因此不产生他人的侵权责任。笔者认为，以“受害人故意”替代“受害人责任”作为免责事由的做法并不合理，理由在于：一方面，受害人在主观上往往表现为故意，无论加害人是否有过错，一般应适用受害人责任形态制度；[16]但在加害人没有过错的情形下，受害人主观表现为过失也可以构成受害人责任形态。另一方面，即使受害人主观上是故意，仍然可能因为加害人也是故意侵权而参与侵权责任分担，最典型的是两人互殴，导致其中一人受伤的情形。对于这两种情形，建议未来司法解释予以补充规定。

　　（四） 受害人过错制度的特别规则评析[17]

　　从法律适用的规则上看，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适用以法律明文规定为限，而《侵权责任法》对医疗损害责任中受害人责任形态的规定在体例上有一定的特殊性，具体分析如下。

　　1.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

　　对比比较法上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和我国《侵权责任法》的相关规定，有以下差别：第一，比较法上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适用，以法律明文规定为限，往往排除极端危险责任，如核设施和航天、航空器致害。而《侵权责任法》第70条“民用核设施致害无过错责任”和第71条“民用航空器致害无过错责任”中，明文将“受害人故意”作为免责事由，较之比较法上的绝对责任类型略显抗辩事由范围过宽，值得关注。第二，比较法上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故意作为免责事由，主要适用于高度危险责任和动物致害领域。《侵权责任法》第72条“高度危险物致害无过错责任”和第73条“高度危险行为致害无过错责任”较为清晰的体现了这一特点。而第78条“饲养动物致害无过错责任”则较为模糊，未能明确区分受害人故意和重大过失的法律效果。第三，比较法上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过失相抵形态适用以重大过失为限，受害人的一般过失或者轻过失无减责效果。《侵权责任法》第72条“高度危险物致害无过错责任”严格的区分了故意和重大过失，并将责任减轻限于重大过失。但第73条“高度危险行为致害无过错责任”却将责任减轻扩大到了过失，这只能理解为立法者有意在高度危险责任领域区分这两种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的危险程度，明确受害人的一般过失和轻过失是“高度危险行为致害无过错责任”的免责事由。而尽管第78条“饲养动物致害无过错责任”未能明确区分受害人故意和重大过失的法律效果，仍然能够排除一般过失和轻过失作为减责事由，结合前文对“被侵权人”的术语分析，可以得出重大过失的法律效果是减轻责任的结论。应该指出，第76条规定的“未经许可进入高度危险活动区域或者高度危险物存放区域受到损害，管理人已经采取安全措施并尽到警示义务的，可以减轻或者不承担责任。”未对受害人的主观状态作出描述，而是采纳了类似英美法上“侵入者”（trespasser）的立法模式，未与第72条和第73条在逻辑上保持一致。尽管如此，为了保持法律适用上的统一性，笔者建议，这种特殊的受害人过错制度应该视为第72条和第73条规定的受害人过错的特殊表现形式，仍然需要区分侵入者主观上的故意或者过失状态，仅仅在故意的情形下免除侵权人的责任，在重大过失情形下减轻侵权人的责任；对于一般过失或者轻过失，则应该区分侵权行为类型，仅在“高度危险行为致害无过错责任”中，才能减轻责任。

　　环境污染责任领域，《侵权责任法》第65条删除了“三审稿”第65条后段规定的“法律规定不承担责任或者减轻责任的，依照其规定。”但这并未改变该法实质上未统一环境污染责任领域受害人过错制度适用规则的事实，不能不说是该法的一点缺憾。纵观环保诸法，仅有1984年颁布的《水污染防治法》关注了受害人过错制度，该法2008年修订后的第85条第3款完全符合前述无过错责任侵权行为类型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适用规则。建议参照该规定，未来通过司法解释明确环境污染责任领域的受害人过错制度适用规则。

　　2.医疗损害责任中的受害人过错制度

　　《侵权责任法》第60条第1款第1项规定的“患者有损害，因下列情形之一的，医疗机构不承担赔偿责任：（一）患者或者其近亲属不配合医疗机构进行符合诊疗规范的诊疗；”相当于《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33条第5项规定的“因患方原因延误诊疗导致不良后果的”不属于医疗事故的情形。但《侵权责任法》第60条第2款是较之“三审稿”新增的规定：“前款第一项情形中，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也有过错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这两个款、项的规定结合到一起，形成了医疗损害责任领域的受害人过错制度。但与其它侵权行为类型的受害人过错制度先规定侵权责任构成，再规定因受害人过错减轻或者免除侵权责任的体例不同，该条文采用了先免除责任再规定“相应的赔偿责任”的体例。这种特殊体例的形成，源于2002年的《民法典（草案）》第八编“侵权责任法”未规定医疗损害责任，2008年底的“二审稿”新增了该章，但未规定免责事由，直到“三审稿”才借鉴《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33条的规定在第60条列举了三种免责事由。由于在列举的这三种情形下，完全不考虑“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的过错，一概免除其侵权责任一直是《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33条的弊病，因此在《侵权责任法》第60条中，增设了第2款的规定。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认为，第60条第2款实际上相当于第54规定的“医疗机构过错责任”，而第1款列举的三种情形，第1项是医疗损害责任领域特殊的受害人过错制度特殊规定，第2项是对第56条规定的“紧急情况下的合理诊疗义务”的确定，第3项是与第57条“医务人员未尽相应诊疗义务的医疗机构替代责任”的协调，这3项一起构成医疗损害责任的减责事由体系。

国家统计局


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实施细则(附英文)
国家统计局


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九日国务院批准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以下简称《统计法》）的规定，制定本实施细则。
第二条 《统计法》所指的统计，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情况的统计。其主要内容包括：人口和劳动力统计；国民财富统计；农、林、牧、渔、水利业统计；工业统计；地质普查和勘探业统计；建筑业统计；交通运输、邮电通讯业统计；商业、公共饮食业、物资供销和仓储业统计；房
地产管理、公用事业、居民服务和咨询服务业统计；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事业统计；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事业统计；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事业统计；金融、保险业统计；财政和财务统计；物价统计；国民经济综合平衡统计；固定资产投资统计；人民生活统计；政治、法律
和民政统计等。
第三条 国家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组织和城乡各种个体经营户以及各种联合经济组织，在中国境内的外资、中外合资和中外合作经营的企业事业组织，港澳和台湾同胞、华侨在中国境内举办的独资、合资或合作经营的企业事业组织，我国在港澳地区及国外举办的独资、合资或者
合作经营的企业事业组织，都必须依照统计法和本实施细则规定，提供统计资料，不得虚报、瞒报、拒报、迟报，不得伪造、篡改。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和公民，有义务如实提供国家统计调查所需要的情况。
第四条 国家有计划地用现代信息技术装备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建立健全国家统计信息自动化系统。国务院各主管部门根据工作需要，有计划地用现代信息技术装备本部门及其管辖系统的统计机构。
第五条 各级统计机构和统计人员必须建立统计工作责任制，建立考核制度和奖惩制度，不断提高工作质量和工作效率。同时，依法独立行使以下职权：一、统计调查权——调查、搜集有关资料，召开有关调查会议，检查与统计资料有关的各种原始记录和凭证。被调查单位、人员必须
提供真实资料和情况，不得拒报、虚报和瞒报；二、统计报告权——将统计调查所得资料和情况加以整理、分析，向上级领导机关和有关部门提出统计报告。任何单位、个人不得阻挠和扣压统计报告，不得篡改统计资料；三、统计监督权——根据统计调查和统计分析，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
展情况进行统计监督，检查国家政策和计划的实施，考核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工作成绩，检查和揭露存在的问题，检查虚报、瞒报统计资料的行为，提出改进工作的建议。有关部门对统计机构、统计人员反映、揭露的问题和提出的建议应当及时处理，作出答复。
第六条 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各主管部门、各企业事业组织，应当根据国家统计任务和本地方、本部门、本单位的需要，加强对统计工作的领导和监督：一、领导和支持统计机构、统计人员和其他有关人员执行统计法规和统计制度，准确、及时地完成统计工作任务，加强统计工作现代
化建设；二、吸收和组织统计人员参与讨论有关政策和计划、研究经济和社会发展问题的会议，发挥统计的服务和监督作用；三、根据国家统一部署，组织实施重大的国情国力普查；四、按照规定审批统计调查计划，切实解决经批准的统计调查所需的人员和经费。
第七条 国家统计局和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是国家贯彻并监督执行统计法规的机关，负责检查统计法规的实施，维护统计机构和统计人员的合法职权，同违反统计法规的行为作斗争。

第二章 统计调查计划和统计制度
第八条 县级以上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和主管部门按以下三类情况分别建立统计制度，制订统计调查计划，按规定经审查机关批准后贯彻实施。一、国家统计调查，是指全国性基本情况的统计调查，包括由国家统计局单独拟订的和由国家统计局与国务院有关部门共同拟订的调查项目。国
家统计调查计划中，新的、重大的调查项目，由国家统计局报国务院审批；经常性的、一般性的调查项目，国务院授权国家统计局审批。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必须严格按照国家统计调查方案实施。国家一般每十年进行一次重大国情国力（人口、工业、农业、建筑业、服务行业等）普查
。在两次普查中间进行一次人口状况的简易普查。二、部门统计调查，是指各部门的专业性统计调查。部门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由主管部门的统计机构组织本部门各有关职能机构拟订统计，其中调查对象属于本部门管辖系统内的，由本部门领导人审批，报国家统计局或者同级地方
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备案；调查对象属于本部门管辖系统外的，报国家统计局或者同级地方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审批，其中重要的，报国务院或者同级地方人民政府审批。各部门统计调查管辖系统的划分办法，由国家统计局商同国务院各主管部门提出，报国务院批准实施。三、地方统计调查，
是指地方人民政府所需要的地方性的统计调查。地方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的报批办法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统计局规定，报国家统计局备案。
第九条 部门统计调查和地方统计调查不得与国家统计调查相重复、矛盾。国家统计调查与部门统计调查、地方统计调查的分工，由国家统计局同国务院各主管部门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统计局具体商定。
第十条 各级人民政府的综合协调部门所需的统计资料，一般应当从同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和主管部门搜集；如果确实需要直接进行统计调查时，应当作出统计调查计划和调查方案，依照《统计法》和本实施细则规定，经审批后实施。
第十一条 统计调查计划按统计调查项目编制。统计调查项目，是指某一时期为某一调查目的而组织的一项统计调查。每一调查项目的计划必须列明：项目名称、调查机关、调查目的、调查范围、调查对象、调查方式、调查时间、调查的主要内容。制定统计调查计划，必须同时制定每
个统计调查项目的调查方案。统计调查方案包括：一、供调查对象填报用的统计调查表及说明书；二、供整理上报用的统计综合表及说明书；三、统计调查所需人员和经费及其来源。
第十二条 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各主管部门统计机构对送审的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的必要性、可行性、科学性进行严格审查，不符合本实施细则规定的，应当退回修改或者不予批准。在制订和审查统计调查方案时，应当贯彻以下原则：一、在已经批准实施的各种统计调查中
能搜集到资料的，不得重复调查；二、抽样调查、重点调查、典型调查或者行政登记可满足需要的，不得制发全面统计调查表；一次性调查即可满足需要的，不得进行经常性统计；按年统计即可满足需要的，不得按季统计；按季统计即可满足需要的，不得按月统计；月以下的进度统计必须
从严控制；三、颁发新的统计调查方案，必须先行试点或者征求有关地方、部门和基层单位的意见，进行可行性论证，保证切实可行，注重调查效益；四、统计调查所需的人员和经费应当有保证。
第十三条 按规定程序批准的统计调查方案，必须在调查表的右上角标明制表机关名称、表号、批准或者备案机关名称及其批准文号。被调查的单位、人员，应当准确、及时、无偿地按调查方案填报。未标明上述字样的统计调查表（包括以搜集统计数字为主的调查提纲）是非法报表，
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有权拒绝填报，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有权废止。
第十四条 统计调查方案所规定的指标涵义、调查范围、计算方法、分类目录、调查表式、统计编码等，未经制定该统计调查方案的机关同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修改。

第三章 统计资料的管理和公布
第十五条 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应当健全统计资料的审核制度，保障统计资料的准确性和及时性。各部门、各企业事业组织提供的统计资料，由本部门、本单位领导人或者统计负责人审核、签署或者盖章后上报。有关财务统计资料由财务会计机构或者会计人员负责提供，并经财务
会计负责人审核盖章。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和乡、镇统计员提供的统计资料，由人民政府统计机构负责人或者乡、镇统计员审核、签署或者盖章后上报。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的领导人对统计机构和统计人员依照《统计法》和统计制度提供的统计资料不得修改；如果认为统计资料不实
，应当责成统计机构、统计人员和有关人员核实订正。统计机构、统计人员提供的统计资料如果上报期限已到，可先行上报并加说明，核实后确有错误，应当在上级规定的期限内订正。
第十六条 各级领导机关制定政策、计划，检查政策、计划执行情况，考核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工作成绩，进行奖励和惩罚等如需要使用统计资料时，必须依照《统计法》第十二条规定，以各该统计机构或者统计负责人签署或盖章的统计资料为准。
第十七条 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必须做好统计信息咨询服务工作，充分利用可以公开的社会经济信息为社会公众服务。符合国家有关规定，在《统计法》和统计制度规定之外提供的统计信息咨询，实行有偿服务，具体办法由国家统计局会同国家物价局制定。
第十八条 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必须贯彻执行国家统计局制定的《统计资料保密管理办法》，加强统计资料的统一管理。
第十九条 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必须建立统计资料档案制度，按照国家档案局有关规定妥善保管、调用和移交。

第四章 统计机构和统计人员
第二十条 国家统计局的职责是：一、依照国家法律、政策和计划，制定统计工作的规章，制订统计工作现代化规划和国家统计调查计划，组织领导和协调全国统计工作，检查监督统计法规的实施；二、健全国民经济核算制度和统计指标体系，制定全国统一的基本统计报表制度；制定

或者与有关部门共同制定国家统计标准，审定部门统计标准；三、在国务院统一领导下，会同有关部门组织重视的国情国力普查，组织协调全国城市和农村社会经济抽样调查；四、根据国家决定政策、制定计划、进行管理的需要，搜集、整理、提供全国性的基本统计资料，并对国民经济和
社会发展情况进行统计分析、统计预测和统计监督；五、审查国务院各部门的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管理国务院各部门颁发的统计调查表；六、检查、审定、管理、公布、出版全国性的基本统计资料，定期发布全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统计公报；七、统一领导和管理全国城市和农
村社会经济抽样调查队；八、组织指导全国统计科学研究、统计教育、统计干部培训和统计书刊出版工作；九、开展统计工作和统计科学的国际交流。
第二十一条 县级（含县和市辖区）以上的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职责是：一、完成国家统计调查任务，执行国家统计标准，贯彻全国统一的基本统计报表制度；二、制订本地区的统计工作现代化规划和地方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统一领导和协调本地区内包括中央和地方
单位的统计工作，检查监督统计法规的实施；三、根据本地区决定政策、制定计划、进行管理的需要，搜集、整理、提供基本统计资料，并对本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本情况进行统计分析、统计预测和统计监督；四、审查本地区各部门的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管理本地区各部
门制发的统计调查表；五、按照规定，检查、审定、管理、公布、出版本地区的基本统计资料，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统计局定期发布本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统计公报；市、县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按同级人民政府决定，发表统计公报；六、统一管理本地区城市和农村社会经济
抽样调查队；七、组织指导本地区各部门、各单位加强统计基础工作建设；加强统计教育、统计干部培训以及统计科学研究工作，对本地区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干部和乡、镇统计员进行考核与奖励。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受同级人民政府和上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双重领导，在统计业务
上以上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领导为主。
第二十二条 乡、镇统计员执行乡、镇综合统计的职能，其职责是：一、完成国家统计调查和地方统计调查任务，执行国家统计标准，贯彻全国统一的基本统计报表制度，贯彻并检查监督统计法规的实施；二、按照规定，搜集、整理、分析、提供和管理本乡、镇的基本统计资料；三、
组织指导本乡、镇各有关部门、人员加强农村统计基础工作建设，健全本乡、镇的统计台账制度和统计档案制度，组织乡、镇以下的统计业务工作。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或者市、县人民政府根据《统计法》的规定以及统计工作的需要设置乡、镇统计员，建立健全乡、镇统计信息网络。乡
、镇统计员和乡、镇统计信息网络在统计业务上受县人民政府统计机构领导。乡、镇以下的行政村的统计工作，由村民委员会指定专人负责，他们在统计业务上受乡、镇统计员领导。
第二十三条 各级人民政府主管部门的统计机构或统计负责人执行本部门综合统计的职能，其职责是：一、组织指导、综合协调本部门各职能机构（包括生产、供销、基建、劳动人事、财务会计等机构）的统计工作，并共同完成国家统计调查、部门统计调查和地方统计调查任务，贯彻
并检查监督统计法规的实施；二、制订本部门的统计工作现代化规划和本部门统计调查计划及其调查方案，组织指导本部门及其管辖系统内企业事业组织的统计工作。加强统计队伍和统计基础工作建设；三、按照规定，向上级领导机关和同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报送和提供本部门的基本统计
资料，会同计划和其它有关职能机构对本部门执行政策、计划的情况，经营管理的效益，进行统计分析、统计预测和统计监督；四、管理本部门制发的统计调查表和基本统计资料；五、会同本部门的人事教育机构，组织指导本部门的统计教育、统计干部培训；进行本部门统计人员的考核与
奖励；加强本部门统计科学研究工作。各级人民政府主管部门统计机构的设置，应根据实际需要，本着精简、效能的原则，按照《统计法》的规定执行。
第二十四条 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和各主管部门根据工作任务的需要，可以在不突破编制的原则下设置统计检查机构或者统计检查员。统计检查机构和统计检查员的职责是：一、定期深入检查统计法规和统计制度的实施情况，揭发、检举或者处理违反统计法规的行为；二、对违反统
计法规的人员或单位，提出处罚意见，构成犯罪的，由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三、对符合本实施细则第三十条规定的人员或者集体，提出表扬和奖励的建议。统计检查机构和统计检查员在规定的职责范围内行使统计检查权力。统计检查员由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或者各主管部门委任，并
发给《统计检查员证书》。《统计检查员证书》由国家统计局统一印制。统计检查员在执行任务时，有权发出《统计检查查询书》。被检查单位的领导人及有关责任人员应当负责按期据实答复；拒绝答复的，以拒报论处。
第二十五条 企业事业组织的统计机构或者统计负责人执行本单位综合统计的职能，其职责是：一、组织指导、综合协调本单位各职能机构和下属机构的统计工作，并共同完成国家统计调查、部门统计调查和地方统计调查任务，制定、实施本单位的统计工作计划和统计制度，贯彻并检
查监督统计法规的实施；二、按照规定，向主管部门和所在地人民政府统计机构、乡镇统计员报送和提供统计资料，对本单位计划的执行情况、经营管理的效益，进行统计分析和统计监督；三、管理本单位的统计调查表和基本统计资料；四、会同有关职能机构完善计量、检测制度，健全原
始记录、统计台账和核算制度。企业事业组织的统计机构或者统计负责人在统计业务上受所在地人民政府统计机构或者乡镇统计员的指导。中小型企业事业组织不单设统计人员的，可以指定有关人员专门负责统计工作。
第二十六条 统计负责人，是指代表本部门或者本单位履行《统计法》规定职责的行政责任人员。不设统计机构的，一般应由具备相当统计专业职务条件的人员担任统计负责人。
第二十七条 各地方、各部门、各企业事业组织，应当根据国家规定和工作需要设置统计专业职务。
第二十八条 具有统计专业职务的人员的调动，应当分别征求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统计机构或者统计负责人的意见。对其中具有中级以上专业职务的人员的调动应当征得上级统计机构同意。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主要负责人的调动，应当征得上一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同意。

乡镇统计员的调动应当征得县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同意。各主管部门和企业事业组织统计负责人的调动，应征求上级主管部门和当地人民政府统计机构的意见。
第二十九条 各级统计机构新增加和补充的统计人员一般应当在大学本科、专科和中专毕业生中选调；如需从高中毕业生中招收，应当经过考试，择优录用。现有专业统计人员不具备统计专业知识的，由主管的统计机构组织培训，进行考试或者考核，并将结果报人事部门；对不合格者
应当降职使用或者调离专业统计岗位。统计人员调动工作或者离职，应当有能够担当规定职责的人员接管，并须办清交接手续。

第五章 奖励与惩罚
第三十条 各级人民政府统计机构、各主管部门、各企业事业组织，应当依照国家或者企业事业组织的规定，对有下列表现之一的统计人员或者集体，定期评比，给予奖励：一、在改革和完善统计制度、统计方法等方面，有重要贡献的；二、在完成规定的统计调查任务，保障统计资料
的准确性、及时性方面，做出显著成绩的；三、在进行统计分析、统计预测和统计监督方面有所创新，取得重要成绩的；四、在运用和推广现代信息技术方面，有显著效果的；五、在改进统计教育和统计专业培训，进行统计科学研究，提高统计科学水平方面，做出重要贡献的；六、坚持实
事求是，依法办事，同违反统计法规的行为作不懈斗争，表现突出的。奖励分为：通令嘉奖、记功、记大功、晋级、升职、授予荣誉称号，并可以发给奖品、奖金。奖金按国家或者企业事业组织规定在有关经费中开支。
第三十一条 凡有下列行为之一、情节较重但尚未构成犯罪的，应当分别情况由主管机关对有关领导人或者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行政处分：一、虚报、瞒报统计资料的；二、伪造、篡改统计资料的；三、拒报或者屡次迟报统计资料的；四、侵犯统计机构、统计人员行使《统计法》及本
实施细则规定的职权的；五、违反《统计法》规定，未经批准，自行编制发布统计调查表的；六、违反《统计法》规定，未经核定和批准，自行公布统计资料的；七、违反《统计法》有关保密规定的。行政处分分为：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降职、撤职、留用察看、开除。个体经营户
有上列一、二、三项违法行为之一、情节严重的，经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批准，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给予暂停营业或者吊销营业执照的处罚。
第三十二条 当事人对违反本实施细则第三十一条所受行政处分不服的，可向上级机关提出申诉。
第三十三条 对违反《统计法》构成犯罪的人员，由司法机关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第六章 附 则
第三十四条 本实施细则由国家统计局负责解释。
第三十五条 本实施细则自发布之日起施行。

RUL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ATISTICS LAW OF THE PEOPLE'SREPUBLIC OF CHINA

Important Notice: (注意事项)

英文本源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务院法制局编译, 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的《中华人民
共和国涉外法规汇编》(1991年7月版).
当发生歧意时, 应以法律法规颁布单位发布的中文原文为准.
This English document is coming from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OVERNING FOREIGN-RELATED MATTERS" (1991.7)
which is compiled by the Brueau of Legislative Affairs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is published by the China
Legal System Publishing House.
In case of discrepancy, the original version in Chinese shall prevail.

Whole Document (法规全文)

RUL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ATISTICS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pproved by the State Council on January 19, 1987, promulgated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on February 15, 1987)

Chapter I General Provisions

Article 1
These Rules are formulat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of the
Statistics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the Statistics Law).
Article 2
The term statistics as used in the Statistics Law refers to the statistics
of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t mainly includes:
statistics of population and labour force; statistics of national wealth;
statistics of farming; forestry, animal husbandry, fishery and water
conservancy; statistics of industry; statistics of building industry;
statistics of communications and transportation and 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s; statistics of commerce, catering trade, supply and
marketing of materials and storage; statistics of real estate
administration, public utilities, neighborhood services and consultation
services; statistics of public health, physical culture and social
welfare; statistics of education, culture and arts, broadcast, films and
television; statistics of scientific studies and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services; statistics of banking and insurance; statistics of finance and
financial affairs; statistics of prices; statistics of comprehensive
balance of national economy; statistics of fixed assets investment;
statistics of people's life; statistics of politics, law and civil
administration, etc..
Article 3
Statistical data must be provid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of the
Statistics Law and these Rules by all the state organs, social
organizations,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various self-employed
business operators and all types of economic partnerships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with exclusive foreign capital,
or in form of Chinese foreign equity joint ventures or contractual joint
ventures established in China;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solely owned,
jointly owned or cooperatively operated by the compatriots from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and overseas Chinese in China; as well as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solely owned, jointly owned or cooperatively operated by
China in Hong Kong, Macao and in foreign countries. They may not make
false and deceptive reports, or refuse to make reports, or delay the
reports. No forgery or illegal alterations of reports shall be allowed.
Self-governing mass organizations at the grass-roots level and citizens
shall have the obligation to provide accurate information needed in stat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rticle 4
The state shall, in a planned way, equip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with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set up and perfect the state automatic system for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The various competent departments in the State Council may,
according to their needs, equip in a planned way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at the departments and their affiliated organizations with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rticle 5
Statistical agencies at various levels and statistical personnel must
establish responsibility systems as well as systems for checks, awards and
penalties for their staff so as to improve their work and raise efficiency
constantly. At the same time, they shall exercise the following functions
and powers independently according to law:
(1) the power of statistical survey - investigating and collecting
relevant information, holding relevant investigation meetings, checking
all kinds of original records and evidence concerning statistical data.
The units and personnel to be investigated must provide true information
and data and may not refuse to make reports, or make false or deceptive
reports;
(2) the power to make statistical reports - sorting out and analysing the
information and data obtained from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and
submitting statistical reports to leading organs at higher levels and
relevant departments. No units and individuals shall obstruct or withhold
the statistical reports nor tamper with statistical data;
(3) the power of statistical supervision - according to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conducting statistical supervision
of the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check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national policies and plans, assessing economic results,
social effect and achievements, examining and exposing existing problems,
examining practices of making false and deceptive statistical reports and
submitting proposal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work. Departments concerned
shall promptly deal with and reply to the problems reported or exposed and
the proposals made by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personnel.
Article 6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competent departments and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shall, according to the state statistical
tasks and the needs of their respective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strengthen the leadership and supervision over statistical work:
(1) leading and supporting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personnel and other
relevant personnel in implementing statistical laws, regulations and
systems, completing accurately and timely statistical tasks and promoting
modernization of statistical work;
(2) drawing and organizing statistical personnel into meetings to discuss
relevant policies and plans and study questions concerning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so that statistics may play a role of service and
supervision;
(3) organizing implementation of major general investigations of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national strength according to the State's unified plan;
(4) examining and approving plans of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ccording
to relevant provisions and providing the personnel and funds needed for
the approved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Article 7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and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or above the county level shall be the state
organs to execute statistical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supervise their
implementation. It shall be their responsibility to check the
implementation of statistical laws and regulations, uphold the lawful
powers and rights of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personnel and fight against
violations of statistical laws and regulations.

Chapter II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Statistical Systems

Article 8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competent department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or above the county level shall establish separate
statistical systems and draw up separat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t the following three levels and shall implement the systems and plans
after they have been approved by examination organs according to relevant
provisions:
(1)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It shall be a nation-wid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basic conditions in the country, covering
such items for investigation as solely worked out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and those jointly worked out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and
relevant departments under the State Council. New and important items for
investigation in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shall be
reported to the State Council for examination and approval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Regular and general items for investigation shall be
examined and approved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as authorized by the
State Council. All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must strictly
implement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The State generally carries out a major general investigation of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national strength (population, industries, agriculture,
building industry, service trades, etc.) every ten years. A simplified
investigation of population shall be conducted between two major general
investigations.
(2) Department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It shall be a specialized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conducted by various departments. The plans and
programs of department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shall be worked out by
various specialized institutions concerned under statistical agencies in
the pertinent departments. If the objects of investigation are within
their own systems of jurisdiction, the plans and programs shall be
examined and approved by the leaders of these departments and reported to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or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in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 for the record. If the objects of
investigation are outside the departmental system of jurisdiction, the
plans and programs shall be reported to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or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in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 for examination and approval. Important plans and programs shall be
reported to the State Council or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 for examination and approval. The division of jurisdiction for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mong various departments shall be worked out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in consultation with the competent
departments under the State Council and reported to the State Council for
approval and implementation.
(3) Loc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It shall be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needed by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The procedures for
reporting and approval of loc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programs shall be stipulated by the statistical bureaux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of the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reported to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for the record.

Article 9
Departmental and loc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may not overlap or
contradict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The division of work among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department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nd loc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shall be decided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after consultation with
the competent departments under the State Council and the statistical
bureaux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of the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rticle 10
The statistical data needed by the departments for comprehensive
coordination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shall
generally be obtained from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the relevant
competent department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
When necessity arises for direct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programs shall be worked out and implemented after being examined and
approv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of the Statistical Law and
these Rules.
Article 11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shall be worked out on the basis of
projects of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A project of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refers to a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organized in a
specified time period for a certain investigation objective. The plan of
each investigation project shall specify the following: name of project,
organ to conduct the investigation, objective, scope, object(s), manner,
duration, and main content of investigation. Investigation programs of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jects shall be worked out simultaneously with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 An investigation program shall
include:
(1) investigation forms to be filled out by objects of investigation and
written directions;
(2) overall statistical forms to be filled out and reported to the
leadership and written directions;
(3) the personnel and funds needed for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and the
sources thereof.

Article 12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and those in the various competent departments shall strictly examine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their investigation programs sent in
for examination as to their necessity, feasibility and scientific
reliability. Those which do not conform to the provisions of these Rules
shall be returned for alterations or rejected. In drafting and examining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grams, the following principles shall be
adhered to:
(1) if the relevant data can be obtained from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which have been approved or conducted, no such
investigations shall be repeated;
(2) comprehensiv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forms shall not be printed and
issued if the objectives can be achieved through sample, key and typical
case investigations or administrative registration. Regular statistics
shall not be conducted if a single investigation can satisfy the needs. If
yearly statistics suffices the needs, no quarterly statistics shall be
conducted; quarterly one suffices, no monthly one shall be done. Progress
statistics more frequent than monthly one must be strictly restrained;
(3) before a new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gram is made public, tests
shall be conducted at selected places, or the opinions of the relevant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grassroots units be heard, and feasibility
study be made, so as to ensure that the program is practicable and the
best possible investigation result receives due attention;
(4) the personnel and funds needed for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shall be ensured.

Article 13
For a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gram that has been approved according
to the prescribed procedures, the designation of the organ which has
devised the investigation form, serial number of the form, the designation
of the organ to which the program has been sent for approval or for the
record and the serial number of approval shall all be indicated in the
upper right-hand corner of the investigation form. The units and
individuals to be investigated shall fill out the forms accurately,
promptly and gratuitously.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forms (including investigation outlines with
collecting statistical data as the main objective without the above-
mentioned indicators shall be illegal forms, which all units and
individuals have the right to refuse to fill out and which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are empowered to
nullify.
Article 14
Without consent of the organ which has drawn up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gram, no unit or individual shall revise the index
implications, scope of investigation, methods of calculation, classified
table of contents, format of the form, statistical codes, etc. as
prescribed in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rogram.

Chapter III Administration and Announcement of Statistical Data

Article 15
All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shall amplify the system of
examination and verification of statistical data and guarantee the
accuracy and promptness of statistical data.
The statistical data provided by various departments, enterprises and
institutions shall be examined, verified, signed or sealed by the leaders
of the respective departments and units or the persons responsible for
statistics before they are sent to the higher leadership. Data concerning
financial statistics shall be provided by financial organs or financial
personnel and shall be examined, verified and sealed by persons in charge
of financial departments. The statistical data provided by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and by the
statisticians in townships and towns shall be examined, verified, signed
or sealed by the leading personnel in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or by statisticians in townships and towns before
they are sent to the higher levels.
Leaders of various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shall not make
alterations in the statistical data provided by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personnel according to the Statistics Law or statistical system. If they
consider the relevant data untrue, they shall order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personnel and other relevant personnel to verify and correct
them. If the deadline for data reporting has come, the data may be
reported first with due notations. If mistakes are really found after
verification, corrections shall be made without the time limit set by the
leadership.
Article 16
If statistical data are needed in formulating policies and plans, check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policies and plans, assessing economic and social
results and performance, and meting out awards and penalties, etc.,
leading organs at various levels shall,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in Article 12 of the Statistics Law, take as solely credible the
statistical data bearing the signatures or seals of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or persons in charge of statistics.
Article 17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must provide good consultancy services in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and
serve the community by making full use of all social and economic
information that can be made known to the public. Consultancy services in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not controlled by the Statistics Law and
statistical systems but provided in conformity with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State shall be non-gratuitous. The measures for such
non-gratuitous services shall be formulated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State Administration for Commodity Prices.

Article 18
All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must implement the Measures
Concerning Security and Administration of Statistical Data formulated by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so as to strengthen unified administration of
statistical data.
Article 19
All localities, departments and units must establish systems of
statistical data files and these files shall be properly kept, transferred
and turned over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State
Archives Bureau.

Chapter IV Statistical Agencies and Statistical Personnel

Article 20
The function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State Statistical Bureau shall be
as follows:
(1) formulating regulations concerning statistical work, drafting programs
to update statistical work, drawing up Stat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leading and coordinating national statistical work and checking and
supervis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statistical laws and regulations
according to the State laws, policies and plans;
(2) amplifying accounting systems of national economy and systems of
statistical indexes, formulating the system of nationally unified forms
for basic data reporting, formulating solely or jointly with relevant
departments national statistical standards and examining and approving
departmental statistical standards;
(3) under the unified leadership of the State Council, organizing jointly
with relevant departments major general investigations of the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national strength, organizing and coordinating sample
investigations of soci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s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4)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eeds of the State in deciding policies,
formulating plans and carrying out administration, collecting, sorting out
and providing basic statistical data of the nation and conduct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forecast and supervision of the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5) examining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their investigation
programs of the various departments under the State Council and exercising
control over the investigation forms issued by the various departments
under the State Council;
(6) checking, examining and approving, controlling, announcing and
publishing nationwide basic statistical data and regularly issuing
statistical bulletins concerning the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7) leading and controlling the groups responsible for sample
investigations of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s in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8) organizing and directing nationwide statistical scientific studies,
statistical education, the training of statistical personnel and the
publication of statistical books and periodicals;
(9) conducting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in statistical work and statistical
science.

Article 21
The funct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or above the county level (including
municipal districts) shall be:
(1) accomplishing tasks of national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s, applying
national statistical standards and implementing the system of nationally
unified forms for basic statistical reporting;
(2) drafting plans to update local statistical work, working out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the investigation programs, leading
and coordinating the statistical work conducted by the central and local
units in the localities and checking and supervis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statistics laws and regulations;
(3) collecting, sorting out, and providing basic statistical data and
conduct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forecast and supervision of the essential
conditions of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ir respective
localitie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eeds of these localities in policy
formulation, plan drafting and administration;
(4) examining the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plans and investigation
programs of the various departments in their respective localities and
exercising control over the investigation forms devised and issued by the
various departments in these localities;
(5) checking, examining and approving, controlling, announcing and
publishing the basic statistical data of their own localities according to
relevant stipulations. The statistical bureaux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in the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shall regularly publish statistical
bulletins pertaining to the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ir respective localities.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of municipalities and counties shall publish statistical
bulletins according to the decisions of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
(6) exercising unified control over the groups responsible for sample
investigations of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s in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the localities;
(7) organizing and directing all the departments and units in the
localities in strengthening their foundational statistical work,
intensifying statistical education, the training of statistical cadres and
statistical scientific studies, assessing the performance of the cadres of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governments and the statisticians in
the townships and towns in their respective localities and meting out
awards and penalties.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various
levels shall be under the dual leadership of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same levels as well as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under the people's
governments at the next higher levels; in terms of statistical work, they
shall be subject mainly to the leadership of the statistical agenc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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